昨天太晚上床睡覺了,沒有什麼精神,整個人恍恍惚惚,由於麻煩的事情接二連三地一直發生,排山倒海似得向我撲來,讓我覺得有些無力。
平常就沒什麼在讀書了,現在真正想認真唸點書卻沒有什麼時間。
昨天,從警局回到宿舍後,下午小瞇一下,晚上趁著空閒時間,洗完澡之後就一直在書桌前看書,一個不小心又太晚睡,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阿鴻在亂我,叫我跟他組一隊跟志堅打遊戲,我說不過他,加上我自己也讀得有點煩,也滿想玩的,所以就跟他玩了兩場,結果都是被志堅慘電,結果書愈看愈煩,阿鴻倒好,累了就直接睡了。
今天一大清早就被李檢打來的電話吵醒,響了兩通,比鬧鐘還好用,在睡眼惺忪地當下看到手機的時間時,真想倒頭繼續睡,我幹麼那麼早起來啊?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有自虐症,整間寢室只有我起床,其他人都在呼呼大睡。
看錄影帶的時候險些睡著,不斷被李檢拍肩搖醒,不得不佩服他在這方面是滿有專注力的,覺得一直看錄影帶滿無趣的,其實可以聊天,只是不知道要講什麼,可能有守衛在場的關係吧。
現在我應該醒得差不多了,覺得待在守衛室壓力好大,出了守衛室那封閉空間就好多了,尤其在我看到萱茹之後,而這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萱茹在女生宿舍的交誼廳等我,給我一個西式信封,我接過手,上面寫著『林佳靜』三個字,「你怎麼找到的?」我頗驚訝,然後對著這個信封看了看。
「我整理寢室信箱的時候找到的,想說這對你……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幫助?」「現在我還不清楚,總之謝謝妳。」
「呵呵,沒啦,我只是剛好看到。」萱茹笑起來真好看,看了心情都好。
剛剛進來都沒發現萱茹的頭髮沒有黑色的髮絲了,「妳又染頭髮嗎?」我問。
「對啊,覺得兩個顏色沒有很好看。」她順順髮。
「可是我覺得一直染頭髮會傷髮質,傷頭皮。」
「我知道啊,不過還是想染。」吐舌頭,「我都有做好護髮喔。」她說。
「那就好。」其實我不知道要回她什麼,把注意力又轉到信封袋。
我看著信封袋,淺藍色的,「這是妳打開的?還是原本就開的?」
「它還有些黏性,但我一弄它就開了,我想應該是一開始就被打開了吧。」萱茹的語氣像是在猜測,我摸摸封口的地方,是還有些黏性,但是那黏性不太像是第一次打開,像是開了一陣子了,不太黏,還附有一些黑屑。。
「好,我知道了,謝謝妳。」微笑,她也笑,尷尬了幾秒。
──果然還是不熟啊。
我在想什麼啊?
「那沒有事,我就先上樓喔。」萱茹隨即打破這無語感。
「嗯,再見,有空還可以一起吃晚餐啊。」彼此揮揮手。
「好!」聽到這句話精神都來了。
萱茹她上樓後,我坐在女生宿舍交誼廳的椅子上,思考了一下。
交誼廳旁邊的兩側是女生宿舍的信箱──學校宿舍交誼廳的旁邊就是學生們的信箱,一間寢室共用一個,交誼廳是平常學生們看電視跟吃東西的地方,這裡常常會有社團的人在這邊一起吃宵夜或是討論事情。
現在交誼廳沒什麼人,只有兩個人坐在電視下面吃早午餐,看看新聞。
我坐在離電視稍遠的地方,像是在發呆,不時會瞄一下周圍。
我在想為什麼──當初我沒有去找林佳靜她門寢室的信箱呢?
因為莊家輝說他放了他的學生證在信封袋裡,請朋友丟在林佳靜的信箱,所以我們一致默認林佳靜是自己刷卡開了工程學院的大門進去裡面的,而且以結果來講,林佳靜也真的進去工程學院了。
好!但我現在想到了另外一個疑點,──真的是她自己開的嗎?
假使工程學院大門是林佳靜自己開的,那麼又為什麼──莊家輝的學生證不在現場呢?如果不是林佳靜本人刷卡開門,而是有別人幫她開門的話,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那麼──最後──拿走信封袋中裝的學生證那個人又是誰呢?
我閉上眼睛,試圖在腦海中稍作整理一下,做出了幾個假設──
第一個假設,信封袋裝的學生證是林佳靜本人拿的,工程學院的門也是她自己刷開的,所以後來學生證不見了,就非常有可能是兇手拿走的──這樣就會延伸出一個問題,兇手拿走學生證要做什麼?
再來──第二個假設,還是假設信封袋的學生證是林佳靜自己拿走的,不過工程學院的門不是她開的,所以她到底把學生證拿去哪裡了?還有是誰幫她開門?是兇手嗎?
如果是──那麼很可能就是認識的人,不過也有可能請路過不認識的幫忙,但是這機會較小,但不能說沒有可能。
最後──第三個假設,信封袋的學生證在林佳靜接到莊家輝電話之前,就已經被拿走了,或者是她根本就忘記去拿,但是不管如何──林佳靜都去了工程學院,所以門當然也不是她自己開的,而現場理所當然也找不到學生證,只是──那麼到底是誰拿走學生證?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環顧四面八方,打量著女交誼廳,發現沒有半台監視器,大廳的監視器全擺在樓梯附近,只拍得到想要上樓的人,所以我不能靠著監視器來找人──不會知道是誰拿走學生證的……真的是──沒想到都這個時代了,想依靠監視器來解決事情還是有難度的,當然──我也不能怪學校沒有安裝監視器。
我動身走出女生宿舍,往男生宿舍去,我決定我去碰碰運氣,因為宿舍櫃台會有失物招領區,很可能撿到學生證的人會拿去宿舍櫃台放著。
我會這樣想,主要是因為宿舍的地下室跟學生餐廳連在一起,所以並不是只有住宿生才會到這邊來,很多時候都會有非住宿生,甚至不是學生的人到學生餐廳吃飯。
撿到莊家輝學生證的人,說不定就只是一個路過的路人,不一定知道莊家輝不是住宿生,反正就是拿去失物招領就是,所以我想看看有沒有莊家輝學生證……不知道哪來的想法,在走過去男生宿舍的過程中,我好幾度都覺得這個想法十分可笑。
但我依舊三步併兩步地從女生宿舍走到男生宿舍,移動過程中我的腦袋也不斷地在運行,簡單地統合了我該做的事情,要找雨傘、找學生證,還有找監視器拍到的那幾個人談。
可惡,怎麼愈來愈多事情,明天還要考試啊!
一踏進男生宿舍,我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會不會……
近櫃檯才發現,今天的工讀生跟剛剛監視器看到的根本不同人──唯一的可能就是監視器拍到的那一個今天排班休假,這樣不能順便問那位工讀生事情了。
我走到失物招領的窗口,有許多張證件密密麻麻地被貼在寫著『失物招領』四個字下的的玻璃窗上,最多的是學生證,還有幾張健保卡,真的是有點扯。
我在裡面搜索,「莊家輝」三個字,由上到下,由右至左,由於我不曉得他長什麼樣子,所以我每一張都看得很仔細。
直到我看到一張,資工系大四的學生證,跟我要找的名字完全相符,我在那邊愣了一陣子。
晚上,吃完晚餐後,我又把李檢叫了出來,順便帶上阿鴻。
在赴約之前,有跟阿鴻講了今天事情經過,不過就算我不講,他也會問吧,他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
會帶他去……也是因為阿鴻叫我帶著他一起過去,說他想跟李檢會一會,於是我們約在學校附近商店街的一間咖啡店,挑了最裡面的位置,點了三杯咖啡,我是摩卡,另外還有兩杯拿鐵,一冰一熱。
我簡單向李檢介紹阿鴻,李檢點了點頭,什麼反應都沒有,表現得不是很在意,就問我們要喝什麼,點了幾杯咖啡。
「你是說──林佳靜的室友,在整理信箱的時候發現這個信封,上面還寫著林佳靜三個字?」李檢拿著信封看來看去,不曉得有什麼好看的。
「對。」我說,阿鴻在一旁安靜坐著聽。
「然後,你又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跑去找莊家輝的學生證,結果──竟然就給你在宿舍的失物招領窗口找到了。」
「沒錯……」
李檢將信封放在桌上,喝了一口咖啡,「我看這信封跟現在放在失物招領的學生證,應該驗不出什麼指紋了──所以,現在先說說你的看法吧……」李檢說,他總是不先說自己的看法。
「好。」我吞了一口水,把手自然地擺在胸前,「我想──我們現在要確定的應該是──林佳靜到底有沒有親自拿走那張學生證。」
「要怎麼確定?」
「檢查學校的學生證通行系統──只要有刷卡過門,學校的系統應該都會有紀錄,幾點幾分,誰通過了門,針對案發時間前後應該就可以了。」我補充,「不過這件事我們學生可辦不到,所以交給你了。」
「好,我明天就去查。」這次倒是答應得很乾脆。
「OK,那換你說,你的看法。」我指著李檢。
「嗯……這麼快就換我啦?」他拍了一下手,「先不管林佳靜有沒有親自拿走學生證,重點是莊家輝的學生證是真的消失不見了一陣子,接著又在你們的男生宿舍被找到,所以肯定是有人拿去失物招領的。」你現在是在說廢話嗎?
李檢又飲了一口咖啡,他已經快喝一半了,「要是你認識莊家輝,你不小心撿到他的學生證,你有可能會拿去失物招領嗎?」
「不會,我會直接交給他本人。」
「很好,所以依常理來判斷的話,拿學生證去失物招領的人應該是不認識莊家輝,不然那個人極度有可能就是兇手──只是他何必這樣做?」
「要是通行系統在合理時間內有莊家輝的刷卡紀錄的話,代表學生證是在進去後被拿出來的,所以極有可能就是凶手做的,尤其是──在一進一出紀錄的時候。」繼續講:「另外──在莊家輝前後不久刷卡的,都很有可能是兇手。」阿鴻講話了。
我們繼續聽:「再來──要真的是這樣,兇手拿到了學生證,為何不直接處理掉就好了?」李檢有稍微驚訝到,然後皺了一下眉頭,我們面面相覷。
「對耶,如果是我,我就直接處理掉就好了,何必放在失物招領。」
「所以……你們兩個覺得……拿去失物招領的人,是不認識莊家輝的人?」
「我是這樣覺得啦,但只是我個人這樣覺得。」阿鴻說:「所以……還是先看系統的紀錄吧。」
「我也覺得先看紀錄比較好。」
「知道啦,我明天就去調。」李檢看向我,「那我叫你去問那四個人,你問了沒?」
「還沒,我現在沒有時間。」我明天還要考試呢。
「記得去啊。」指著說,「那還有什麼事情嗎?」
「麻煩李檢察官查一下林佳靜跟黃建霖有沒有什麼關係。」阿鴻說。
「好,我知道了。」
「還有記得要付錢。」我指著桌上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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