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三樓七號寢室,我從頂樓衝下去敲門,連續敲了幾下,沒有人回應,於是我直接轉開了門把進去,「鄭智華跟王佑誠在嗎?」沒有鎖。

 

裡面只有上次跟我打哈哈的那個人,戴著耳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幹什麼?他們都不在。」

我向前,「什麼時候回來?」

「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可以給我他們的電話嗎?」

「為什麼?」他拿下耳機,用一種『你哪位阿?』的表情直視著我。

 

「因為我們在調查事情。」李檢走了進來,並秀出檢察官的證件,「告訴他電話號碼吧。」他使個眼色。

 

是有點霸道,有時候真覺得李檢的工作還是有一定用處的,也是這樣我才拿的到手機號碼,隨即馬上拿出我的手機,打給鄭智華,「喂?」電話傳來聲音。

 

「鄭智華嗎?我是昨天來找你跟王佑誠的人,你還記得嗎?」

「喔──記得,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情嗎?」

「我問你,當天上去頂樓的時候,頂樓那扇門是關起來的還是開的?」

 

沉默一陣,「應該是關著的,沒記錯的話。」

「關著的?確定嗎?」

「應該吧──因為我們當初有點納悶怎麼會關著,不過其實還好,推開就好了,反正下雨或是有人手賤也會關起來阿,所以我們也不是特別在意,雖然它大部分時間都是開著的。」

 

「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喔。」我要掛斷電話。

他叫住我,「等等,你怎有我的電話?」

我看那個人在一旁臉部表情很臭,「因為你的室友出賣你。」但我不想理他。

 

我走出寢室,李檢向那個人道謝後,跟著我出來,「現在幾點?」

我看了看手錶,「六點三十五分。」我再撥通電話給阿鴻。

 

「嗨,有要幹麼?」

「你已經到工程學院頂樓了嗎?」

「還沒,我剛吃完,要準備過去了。」

OK,有問題再跟我講,要找到莊家輝。」我掛斷。

 

「去頂樓?」李檢問。

「好。」我們又走回頂樓。

 

天色愈來愈暗,李檢跟我都打開手機的閃光燈,雖然不太亮,但還可以接受。

我看著門把,然後估算到圍牆那邊的距離,「你覺得這邊到那邊多遠?」我指著門到牆壁。

「不曉得耶,我又沒有捲尺。」李檢走過去牆邊,再走回來,「不過我這樣看起來應該有個25公尺。」

「還滿遠的,不過也不是不可能。」我換個語氣,「竹竿跟門把上面的痕跡你怎麼看?」

「我想是某種線,類似釣魚線之類的東西。」

 

「跟我想的一樣。」我小聲的說,不曉得他有沒有聽清楚,「不過這樣真的可行?」

「嘿,我又沒試過怎麼知道。」他轉轉頭,扭扭脖子,伸伸懶腰,「先這樣吧,今天實在是有夠累的。」

 

我的手機鈴聲從褲檔中竄出來,阿鴻撥來電話,「怎麼了?」

「工程學院頂樓沒有人耶?」

「所以還沒到時間嗎?」

「什麼東西?我以為你聯繫過他。」手機裡面的聲音,長槍直入地切進我的耳門,「難道你不能聯絡莊家輝?你不是有他的手機?我以為你是聯絡過才叫我去的。」

 

「啊!我忘記了,原來我有他的手機號碼。」可惡,剛剛一時之間太多想法灌進我的腦袋,懊悔自己沒有想到,「等我一下。」我跟阿鴻講,之後掛斷電話。

 

「怎麼了?」李檢問,他還開著閃光燈,然後一面在滑手機。

「沒事,再等我一下。」

OK!」他捏著那搓小鬍子,旋轉旋轉,我有時候會想,這時候不就是應該帥氣的去一旁抽他的菸嗎?

 

是說,李檢看起來也不會抽菸就是。

 

我找了我手機的通話紀錄,大概是早上九點多打給他,就只有一通,即是莊家輝了,我並沒有將他的電話號碼存到我的手機裡。

 

很好運,手機一下子就接通了,「莊家輝嗎?」

「對。」一樣的有氣無力。

「你在哪裡?我在工程學院頂樓沒有看到你。」我說話說得有點急。

「你是誰?」

「今天中午跟你吃飯的那個人。」

 

「喔──我要去找興德了。」

「所以你們約在哪?」

「教育學院大樓。」學校的大樓晚上九點才會關大門,所以現在上去頂樓的話,即使不是教育學院的學生也是可以上去的,而且人如果在裡面的話,不管幾點都可以出來,但是怎麼會選在那邊?

 

「怎麼跑去那邊?你不是說在工程學院大樓?」我問。

「興德選的,我原本以為是老地方,就是工程學院,不過興德大概是想換個地方吧,應該是考慮到我的關係──也許找一點新的感覺,這樣我會比較好過吧。」

 

「所以你們約幾點?」

「七點。」我瞄了一下我的手錶,現在是六點四十,還有二十分鐘,從宿舍過去教育大樓,包含過馬路的時間,大約十分鐘。

 

「要做什麼?找我嗎?」他問,「還是我跟興德說我不去了?」

「不用,不用,我們去找你。」

「喔?興德在喔,應該沒關係吧。」

「沒關係。」就是他在才好。

 

我本來是要提醒他要小心賈興德這個人,不管怎樣,賈興德絕對脫不了干係,但是我現在不確定的是,林佳靜的案子,是否莊家輝也有參一腳,我不曉得他們兩人是不是共犯,所以還是謹慎一點。

 

不過如果真的是賈興德一人所為,那麼莊家輝可能就有危險了,但是截至目前為止,我還是不知道動機是什麼?

 

我掛掉電話,回撥給阿鴻,「到教育學院那邊等我。」

「怎麼?」

「我們去堵人吧。」

「你確定兇手是賈興德了?」

「不確定,但他要跟莊家輝見面了。」

 

「你是說他會對跟莊家輝幹什麼嗎?」

「其中一項猜測而已,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是一夥的,還是怎樣,動機也不清楚,反正去了就知道。」

「好吧,再陪你去一趟,去完這趟之後,我就要走了喔。」嘆氣,「太累了。」

「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

「但我不會一次擠在同一天啊,分配時間你懂不懂?」他又繼續講,「而且現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兩小時了。」我們一邊吵,一邊下樓梯。

「你平常有那麼早下班?」

「是也沒有啦。」

「那就對了,今天辦完,我們都少一事。」我有點不爽,「說實在的我真的沒必要幫你。」

 

「這樣說就不對了,當初要玩偵探遊戲的也是你喔。」

「算了,不跟你說了。」

 

「啊!」他大叫,「對了!」

「幹什麼大叫?」

「剛剛你在打電話的時候,我收到消息說,黃建霖的體內有藥物反應。」

「這意思是……」

 

「他殺。」李檢斷言。

 



 

下樓後,我們去跟舍監講幾句話,順便還舍監頂樓的鑰匙,剛剛我們是跟舍監借鑰匙上去開門的,因為現在頂樓已經不能上去了,晾衣服只能晾在寢室,我個人是沒差啦,反正大部分時間都是晾在寢室。

 

「請問一下,你認識賈興德嗎?」

「認識啊,他之前有在這裡打工?」舍監說,一面把鑰匙放回櫃子。

「之前喔?那它什麼時候離開的啊?」我記得賈興德當初是說,大二到大三期間在宿舍櫃台打工。

 

「他好像就做到暑假完吧。」

「我知道了,謝謝喔。」

 

爾後,我們用跑的到教育大樓,中間經過一個路口,稍微等了一下紅綠燈,「幹什麼叫我在這邊等?」阿鴻看到我劈頭就問。

 

我不理會他說的話,「從你剛剛到現在,有看到人進去嗎?」

「你說裡面嗎?」指著教育大樓敞開的門口。

「沒啊?」所以莊家輝已經上去了?

 

我跟李檢對看了一下,「上去吧。」

 

教育大樓有十樓,非常高,電梯只開放到晚上七點,如果晚上有在這邊上課的學生,就只能走樓梯了,不過晚上似乎只會使用到一樓跟三樓的教室而已。

 

我看了一下時間,六點五十五,還可以搭電梯上去。

 

我們三個,沒有人在電梯裡面講話,彷彿時間被凍結了一般,密鎖的氣氛讓我倍感壓力,每個人的呼氣聲,聽得一清二楚,我眼睛直視前方,沒有亂飄。

 

十樓很快就到了,畢竟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人在外面按電梯。

 

十樓到了,但是通往教育大樓頂樓,還必須走一到旁的樓梯再上去,於是我們出了頭梯往右拐,看到一面牆再往左拐,到樓梯間,暗暗的,沒有燈,可是頂樓透射出來的月光,稍微照明了樓梯間,「等下怎麼做?」阿鴻開口。

 

「見機行事。」我說。

 

頂樓的門是開的,隨著我們緩緩上爬,頂樓上,月亮的光輝愈來愈接近,一旁的物體也愈來愈清晰。

另外還有周圍店家的燈光,雖然不是特別亮,有別於夜晚球場的那種感覺,但是頂樓的一切一切,都清清楚楚的。

 

我是第一次到教育學院的頂樓,這邊跟工程學院還有宿舍的頂樓不一樣。

 

這邊乾淨多了,這是我的唯一感想。

 

沒有太多時間感嘆,該做正事,我們必須找到莊家輝與賈興德,我們分了兩邊去找,水塔,管線,就只有這些,人呢?

 

於是繞到背後,我終於看到莊家輝,還有賈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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